“您就是陳先生吧,我們是明家派來給您送請柬的。”一名白衣男子拿出請柬遞給陳天陽,帶著三分悲痛三分熱情,道:“三天后是明宇昂大少的葬禮,我們家主希望陳先生也能夠到場,送明大少最后一程。” 另一名白衣男子沒有說話,向陳天陽投去仇恨的目光,如果不是他強行壓制住內心憤怒的話,看他的樣子,只怕會當場狠揍陳天陽一頓。 明家竟然會送來請柬? 這倒是完全出乎陳天陽意料之外。 陳天陽先是看了那位緊緊瞪著自己的那人一眼,接著點頭笑道:“明大少年紀輕輕,就死于非命,我的確應該松他最后一程,希望他下輩子別再這么短命了。” 兩名中年男子臉色微微一變,這話聽起來可真刺耳。 “你們回去告訴明家,這份請柬我收下了,三天之后準時到場。”陳天陽大大方方伸手接過請柬,他倒要看看,明家要搞什么鬼。 “明家一定會恭候陳先生大駕。”白衣男子說完后,便轉身一同離開了。 陳天陽重新走回客廳,隨手將黑色請柬放在了茶幾上。 “燕京的人都知道你跟明宇昂有矛盾,明家卻依然請你參加葬禮,真是出人意料。”柳瀟月將剛剛陳天陽和白衣男子的對話全都聽在耳朵里,她拿起請柬看了看:“這么看來,明家還是有容人之量的。” 陳天陽嗤笑一聲:“什么容人之量?所謂會無好會,宴無好宴,我倒要看看,三天后的葬禮上,明家會給我整出什么驚喜來。” 柳瀟月翻翻白眼,不滿地道:“你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明家家主還能在自己親兒子的葬禮上故意找你麻煩不成?雖然明宇昂跟你有矛盾,但是你也不能把明家想的太壞吧?” 陳天陽搖頭而笑:“天真,你實在太天真了。” 柳瀟月一陣不服氣,還想說些什么,突然,林月凰拿著拖布走了過來。 林月凰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,還沒清理地面上的果汁,就先看到了桌上的請柬,好奇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 “明家送來的請柬。”陳天陽道:“邀我三天之后參加明宇昂的葬禮。” “呀……”林月凰吃了一驚:“這不是鴻門宴嗎?” 柳瀟月神色呆滯了下,接著驚訝地道:“月凰,怎么連你也認為這是鴻門宴?” 當然是鴻門宴,明宇昂死于陳天陽之手,而明家又邀請陳天陽參加葬禮,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明家不懷好意。 不過這些事情林月凰不能告訴柳瀟月,含糊地道:“直覺,我的直覺告訴我,這肯定是鴻門宴,不信咱們到時候再看。” 柳瀟月一陣無語。 沒多久,兩女便離開了。 陳天陽看著林月凰的背影陷入了深思,從她的表現看,極有可能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,得盡快解決這個隱患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