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薛正东嗯了声。 “我在这里呢,不要担心。”闻路瑶又道。 薛正东这次伤情过重,在医院住了一个月。 闻路瑶一直陪同着他。 不知为何,薛正东感受到了她的沉重——她虽然每天都在笑,开开心心和他说话,他愣是能体会到她的哀伤。 好几次他醒过来,闻路瑶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。 问她怎么了,她只说看看风景。 可她的眼睛红了。 薛正东着急,就逼问起来。 闻路瑶哽咽:“正东,我真是吓坏了。” 薛正东后来私下里问了叶嘉映。 叶嘉映说,病人重伤,家属的确会有些情绪上的问题。 就像上次闻路瑶被“绑架”,薛正东失控那样,她需要时间慢慢恢复。 薛正东觉得也只有这个原因,否则他无法解释闻路瑶的伤感来自何处。 等他出院的时候,已经冬月初了。 燕城的冬天不下雨,气温总有十几度,温暖宜人。 闻路瑶却在他出院的第二天,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。 薛正东做了一场梦。 梦里的他,灵魂飘出了身体。他瞧见了闻路瑶的惊慌失措,瞧见了她的痛哭,以及瞧见了席七爷。 幽黯的地下室,巨大无比的晷,指针指向了最后几格,像是快要走到了尽头;有干瘪女尸,紧阖双目,是督军府的十小姐席文洁。 薛正东不知自己怎么到了这里,而路瑶又去了何方? 他像是被什么牵引着,一步步走向了那个地牢。 有人吟唱着悠长又古老的歌谣,在安抚他、指引他。 血从巨晷中央流淌出来,落进了他的身体。 他破损的心脏,在一点点愈合。 灵魂被撕扯着。 猛然醒来,瞧见了微微黯淡的光线,洁白的屋顶。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。 他的动静,很快引来了人,惊呼按住他:“不能动、不能动!” 又说,“你太太没事,她回家了一趟,马上就回来。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动。” “别动。” 尚未脱离危险,一动可能会死。这些话,一字一句都进了薛正东的耳朵里。 他不敢动了。 他不想死。 梦里的绝望、对路瑶的不舍,清清楚楚,他害怕那些都是真的。 而路瑶呢? 他的声音嘶哑,去问贴近听他说话的护士小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