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薛正东的情绪,在一日日好转。 他白天尽量不沾家,不去想闻路瑶在做什么。实在无法控制自己,他就会拿出木块和雕刻刀。 ——雕了好些时候,雕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太能看,纯粹是一刀一刀划下木屑,缓解他内心的焦灼。 挺有效。 席七爷的办法,果然很好用。 他们夫妻俩在外面小住一个月,闻老爷不满意了,几次打电话过来,抱怨他想念女儿了。 薛正东已经能灵活掌控自己的情绪,压制内心的幽黯,就和闻路瑶搬回了闻家。 “……你们年轻人真是胡闹,一出去就是一个月。”闻老爷犹自不甘心,不停抱怨。 闻路瑶:“爸你好烦。” 闻老爷:“……”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他的心好痛! 闻路瑶的生活恢复了正常,她邀请朋友们聚餐,顺便也请了张祁。 张祁一直没走。 他接受了燕城医学会的聘请,给天津的博济医院递了一份“请假书”,要在燕城逗留一年,做一年的教书匠。 “……我受的是朝廷资助。如今华夏西医人才稀缺,我理由回报祖国、回报西医行业。”张祁说得义正辞严。 博济医院气死了,却又很爱惜他,甚至不想让他离职。 那边回信说支持他,甚至为了褒奖他对大义,医院愿意给他薪水——是他正常薪水的三分之一。 张祁拒绝了。 他义兄于鏊最不缺的就是钱,张祁决定抱紧于鏊的大腿。 再说了,燕城医学会给他开了不错的工资,他不缺这点钱。 “可惜你来晚了,没办法做云乔的老师。”闻路瑶在旁边说,“张祁,你的医术比云乔高吗?” “不敢比。”张祁谦虚说。 闻路瑶跟他交谈甚欢。 薛正东沉了脸,非常不高兴。 闻路瑶有很多朋友,她性格又外向,一向是跟谁都能聊得来、却又懂得分寸,保持该有的距离。 现在,她跟张祁聊的也是些普普通通的话,言语上毫无暧昧,但薛正东心中一阵阵泛酸水。 他一想到张祁跟闻路瑶一起历过险,心里就有只猫似的抓挠,想要把一切都毁掉。 这天聚餐散了,他不肯让闻路瑶回家,而是道:“去住南华饭店,好不好?” 闻路瑶是很惯着他的:“好啊。怎么突然想起住饭店?” 到了饭店她就懂了。 薛正东的癫狂,让闻路瑶几乎死在他手里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