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鸡汤面很鲜美劲道,席长安吃了一大碗,周身暖洋洋的。 已经快十点了,孩子们也打起瞌睡,老佣人安排孩子们去睡下,自己也回房睡觉了。 梁双送席长安到衖堂口,又跟他闲话几句。 “我过几天送你去拆线。”席长安说。 梁双:“不用了,我下班自己过去。长安,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,我过意不去。” 席长安脸色黯淡,刚刚吃下去的那点暖意都消散了。 梁双送完他回来,想着把薪水分一分,阿婆的工钱要给;房租也要给阿婆,阿婆天天在家,房东来收租的时候她会帮着交;还有买菜的钱。 她打开了手提包。 然而一打开,梁双却愣了愣。 她的薪水用信封装了,仍在包里躺着;让她发愣的是,信封旁边有个黄灿灿的东西,是一根小黄鱼金条。 应该是她和阿婆做饭的时候,席长安放的。 梁双看着这金条,咬了咬唇。 回想起自己今天跟劫匪抢包,像个泼妇披头散发的样子,梁双觉得自己可悲。 她有什么资格装清高? 哪怕只是朋友,他的接济,她不应该接受吗? 她有什么资格一再拒绝他、伤害他? 席长安不好找借口。 这么晚了,他出现在这里,绝不是什么路过。 “好久不见了,想知道你最近过得怎样,顺道来看看你。没想到,你下班这么晚。”他道。 梁双愣了下:“你等很久了吧?” “等了一会儿。” 从他们下班到现在,至少三个钟头了;而席长安肯定是比下班时间早到,也就说他可能等了四个钟头。 梁双心里一酸,眼泪差点夺眶而出。 她极力忍着。 席长安送她去济民医院,缝了五针。 “……幸好在左手,不耽误上班。”梁双说。 席长安:“你都这样了,还想着上班?” “缺一天假,要扣薪水的。若一天也不缺的话,有点小小奖励,不多,但也挺好。”梁双说。 所以她只要还要一口气,她就得去办公室坐着,该干嘛干嘛。 当她知晓自己薪水最低的时候,也就意味着她最容易被替换掉。 没有谁非她不可。 “你这样太辛苦了,梁双,你容易得病的,可能会累出肺痨。”席长安蹙眉道。 梁双失笑:“你说得好像盼着我得肺痨似的?” “我没有。” “我开玩笑的,你别这么紧张。”她道,“你再送我回家,行吗?我昨日做了点鸡汤,等会儿让阿婆扯点面,你不是说我做的鸡汤面好吃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