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李斛珠屏住呼吸。 周木廉已经脱了她鞋袜,拢住了她的脚。手指覆盖上去,问她是否刺痛,她却感觉脚更烫了。 曾几何时,冬日很冷,她夜里睡觉脚凉,周木廉也是这样将她的脚拢在手里,揉按她脚底穴道,让她双足暖和起来。 他们有过最快乐的两年时光。 两年呢,她与他夜夜相依,他怎能走得那样决绝? 而后又很快订婚? 分手最初的日子里,李斛珠浑浑噩噩,导致她延迟一年毕业;而后也想通了,感情就像天气,变化有时候令人无法预测,除了接受,别无他法。 她也接受了。 她只是,偶然想起往事,会痛彻心扉。 现如今,脚被他握住,往事似潮水,一层层往上涌,李斛珠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理智,才能忍住眼泪。 可到底红了眼睛。 “有点痛。”她遮掩般对他说。 周木廉立马去洗手间,接了一盆冷水过来,让她把脚放进去:“先降温,再看看严重程度。” 问题应该不算特别大,因为这是暖壶里的水,不是刚刚烧开的;他端过来,又放了一会儿,烫是挺烫的,烫伤不至于。 李斛珠把脚浸了进去,周木廉又去找烫伤膏。 “……还疼吗?”他坐在她旁边。 李斛珠摇摇头。 她心中情绪翻滚得厉害,只得一股脑儿压下,笑道:“我感觉没什么大事,并不是很烫。” “那就先泡一会儿冷水,再看看。实在不行,我去济民医院给你拿点药膏。”周木廉道。 李斛珠道好。 闲坐无话,她翻开了相册,打算看一看。 触目的,就是他揽住她肩头,两个人站在一株粗大藤前,笑得灿烂。 黑白照片,两人笑容却那样清晰,一切都近在眼前。 “我记得照这张照片,你说笑得脸都酸了。”李斛珠道。 周木廉:“查理斯一直说我们俩笑得很僵硬,要笑得自然才好看。他真是强迫症,什么都要完美。” 李斛珠也笑了起来。 “上次他摆酒,我们还聊了聊。”李斛珠道。 薛正东和闻路瑶“回门”,闻家这边也大肆宴请宾客,那时候云乔和席兰廷不在燕城,李家在闻家的邀请之列。 李斛珠原本不打算去,却想着查理斯可能会请周木廉,这才特意赶过去。 结果那天没见到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