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母亲却苦笑:“我不可能离婚,我一儿一女都尚未成家。不想旁人说闲话,更不想耽误了孩子们。” 姨母又道:“有些话,我一直没敢告诉你。你也知晓世道不好,娘家人淡薄自私,除了你,其他人都不怎么搭理我们,觉得我们没出息。我们跑运输的,最需要靠山了。 他在马帮发达得厉害,颇有手腕,是数一数二的人物。我们是受过他恩惠的。好几次了,我们不是很敢得罪他,半推半就的接受了。” “没关系,他在赎罪。”母亲道。 话题断断续续。 姜燕羽往后缩,生怕姨母和母亲发现了她。 而后她听到姨母说,“他现在不怎么管事了,他有个手下叫于鏊,这些年名声很响亮,马帮的人叫他猎鹰。现在,于鏊等于在管他的事,他算是退下来了。” 马帮的人? 姜燕羽倏然想到,她母亲年轻时候被绑架,虽然仇敌派了人出马,但真正施行绑架和关押母亲的,是马帮的人。 “两个月,那些男的朝夕和我在一个屋子里,他们给我喂大烟,你真相信他们没做别的?你为什么骗自己?” 这话,是母亲当初跟父亲吵架的时候说过。 姜燕羽从来不敢想,每次想起来就心惊肉跳。 别的,是什么? 现在马帮的人又来找母亲,又为了什么? 闻路瑶的婚礼,姜燕羽没去参加。 正好那几日,姜燕羽的母亲突然发病,送到了医院。 母亲戒烟后,身体一直还好。 这次发病是因为姜燕羽的父亲带着新的姨太太登门,说了些难听话,好像还因为钱财吵了几句,母亲心情就不太好。 她父母分居后,进行了简单的财产划清,在天津的几处房产店铺,都归了母亲;母亲在北平的几处铺子,是她的陪嫁,她给了父亲。 不成想,父亲以后想要定居天津,希望母亲去北平,两人不要在同一座城市生活,以及重新更换财产。 母亲因此而愤怒。 除此之外,有人拜访了母亲,母亲见过之后就发病了。 情况危急,姜燕羽走不开。 “在医院住了半个月,她出院了也还好,最近恢复得挺不错的。”姜燕羽道。 又说,“我哥哥来了电报,派人过来斡旋,父亲同意去其他地方,不在天津落脚,不跟母亲碰面。” 闻路瑶听了这些,很是感叹,“还不如直接离婚。” “早晚的。”姜燕羽道,“随着大总统去世,姜家没有其他依靠,可能要从此远离政坛。 一旦姜家倒了,我外族那些人野心勃勃,也许会跟姜家断裂,同意母亲离婚也未可知。” “你不要难过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