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于宝打小是个贪婪自私的性格,爱使唤于鏊。 小时候抢到了吃的,于宝吃得快要撑了,也不肯分一口给旁边饿得半死的兄长,况且还是兄长抢来的食物。 张祁一直看不惯于宝。 于鏊却很纵容这个弟弟。 小时候的张祁不明白,后来远走他乡,才明白一个人无家可归的凄凉。 于鏊从小没有家,弟弟对于他,不仅仅是一个人,而是一种对家的向往。 张祁回国后也见过于宝,流里流气的,家里妻妾成群。 于宝能有什么本事?还不是于鏊的钱? 于鏊自己,却仍孤家寡人,只几个得他救命的老佣人还跟着他。 “你怎么想通了?”张祁又问他,“之前还嚷嚷着要南下去报仇的。” “因为,遇到了真正的强者。”于鏊道,“席七爷的本事,我估计不出来,但不是我能撼动的。” 席七爷这几个字,让张祁有点走神。 他想起了前些时候在咖啡厅遇到的那个女人,她自称叫“席太太”。 “是不是姓席的人,都很厉害?”张祁突然问。 于鏊:“你认识姓席的人?” 一说这个,张祁可精神了,坐下来一一跟兄长掰扯,言语中对那位席太太的崇拜和感激,简直要把屋顶掀翻。 车辆缓缓驶入天津的博济医院。 男人在汽车里坐了良久,夜幕降临时才走了进去。 医生办公室那一层熄了大半的灯,只零星几盏,照亮着值班医生伏案疾书的背影。 走廊上灯光黯淡,人走在其中,影子很淡,与地砖上倒映着的影子相融,总感觉有其他人悄悄藏在身边,别样阴森。 张祁吃了饭上楼,准备今晚的值班。 “真是抠门,走廊上这灯也不知多安几盏。”他有点怕黑,脚步比较快。 而他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最后一间。 办公室的门没上锁,他毫无防备推开,却吓得心差点跳出来。 有个人坐在他的位置上,闷声不响。 还好室内光线充足,张祁定睛望去,是个熟悉的人,这才慢慢松了口气。 “哥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张祁拍了拍胸口。 男人小麦色肌肤,身材高大,衣衫包裹着的手臂肌肉虬结。 “你这么胆小?”于鏊站起身,不免好笑。 张祁:“走廊上坏了两盏灯,只剩下两盏,又黯,我怕黑好不好!” 于鏊还是觉得好笑。 张祁又问他:“怎么来了天津?” “回家住一段时间。最近不忙,顺道过来看看你。”于鏊说。 于鏊很小就没了父母,自己带着弟弟妹妹讨生活;日子太苦,没过几年妹妹夭折了,身边跟着一个自私自利的弟弟。 而后他被张家收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