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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有什么当不当。你当不当，我都是做下人的。”程回道。

    罗暖感受到了他的呛声，诧异扭头去看他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生气。

    他有种热烈至极的野性，哪怕闲闲站在那儿，都比旁人要活络几分。那股子狂性儿，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凶猛，让他看上去不像下人。

    下人畏畏缩缩，没他这份自然的恣意与自信。

    祝禹诚去席七夫人的生日宴还带着他，这也说明问题。

    很快，费二三把桔子水端了过来。

    几个人接了，暂停牌局喝桔子水，又闲聊几句。

    姜燕羽想去洗手间，就对程回道：“程回，你来替我打吧。”

    程回却又推费二三：“他打，他牌技好。”

    罗暖忍不住有了个淡淡笑意。

    看样子，程回不把任何人当回事。

    费二三顶替了姜燕羽，坐下打牌。

    姜燕羽起身回去。

    她的身影消失在餐车的瞬间，程回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罗暖正在理牌，半晌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没了人，扭头去瞧。

    那边闻路瑶催促她快点放牌，她这才没深究，只是心里感觉怪怪的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吃了饭，姜燕羽打算回车厢。

    闻路瑶不让。

    “你别成天睡觉了，把自己都睡病了。”闻路瑶道。

    她拉着姜燕羽，去了云乔和席兰廷那桌，邀请他们俩下午打麻将。

    “你们再找个人，我没兴趣打麻将。”席兰廷道。

    云乔就说：“叫上玉容小姐。”

    闻路瑶和姜燕羽都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她们俩觉得，玉容跟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
    正好罗暖来了。

    她没吃小馄饨。

    程回给她送了去，她心情顿时好转，说想吃点饭菜，让程回带着她来餐车。

    两人一进来，就瞧见了云乔她们坐在一起，罗暖先过来打招呼。

    云乔问她要不要打牌。

    “稍等，我跟程回哥去吃个饭，很快就来。”罗暖笑道，“等我呀。”

    她说这个“呀”，尾音拖得长长的，听上去像撒娇。

    这是程回的口吻。

    程回跟歌舞厅的人学来的，撒娇的时候非常动听，让人忍不住把身家都掏给他。

    姜燕羽在旁边，暗暗舒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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