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席荣懒得再理他了。 席长安穿过小竹林,略微坐了坐,似乎想要休息片刻。 梁双昨天的确来了,带着她儿子梁祖天。 云乔让她说说自己的秘密,梁双站在席长安跟前,几次想要开口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最终滚下泪。 席长安见状,心里先酸涩得厉害:“你不用说了……” “我没有地方可以去。燕城还有几个朋友,能照顾一二。南边我不熟,话都听不懂;北边战乱。 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,孩子太小了,只能先回到这里。燕城这么大,我总以为碰不到你。 哪怕碰到了,这么多年你也该结婚生子。现在这样,不是我故意的。长安哥,你还在等我吗?”她泪盈于睫。 “你好好一个人,不告而别。一周前说好了去郊外看梅花,然后就不见了,我怎能不找你、不等你?” 席长安的声音很低,情绪全部压在嗓子里,“你现在回来了,一个人带着孩子。若我说,我不介意你的孩子,你是否愿意让我继续等着?” 梁双泣不成声。 她嘶哑着嗓子告诉他:“不要等了,求求你。” 初夏的骄阳落在席长安身上,却无法驱散他满身的孤寒。 云乔生日宴,朋友们痛痛快快玩了个通宵。 后半夜他们凑在一起,玩击鼓传花的游戏——改良版的击鼓传花,分成两队,男的一队,女的一队,鼓声落的时候,两人手里拿了花,就要出列。 两个人或者“决斗”、或者一起受罚。 决斗的意思,是彼此为难彼此,让对方受罚;要么就是一起接受惩罚。 惩罚也很简单,喝酒、表演个什么,亦或者讲个不超过三分钟的小故事,没意思就要罚酒。 午饭、晚饭都没怎么喝酒,这会儿却喝上了。 云乔对这个游戏不太熟,被令官抓到了两次——令官是闻路瑶,她就是故意捉弄云乔的。 她喝了不少酒,后来醉醺醺的。 天亮时分,不少人喝醉了,但兴致勃勃。 云乔趴在席兰廷怀里,有些醉意难支了。 “刚刚令官问你,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。”回去路上,席兰廷用手轻轻摩挲着她面颊,“你为何不回答这个问题?” “遗憾之所以是遗憾,就是因为无能为力。”云乔道,“我有两个遗憾:第一是跟你较劲,害得你现在这样;第二是受制于天道,不能生育。” 席兰廷略微俯身,微凉的唇落在她面颊。 他不开口。 云乔:“你就是随便问问吗?” “要不然呢?你也说了咱们受制于天道。”席兰廷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