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偏偏她一颗真心,不容半分作假。 她真是个笑话。 “云乔,你若以为跟我赌气,便可要回镇山晷,那你打错了主意。你以为,我在乎你么?”他冷冷逼近几分,“不要自作多情。” 云乔听了,无动于衷。 三年了,她什么不明白? 她又哪来的自作多情? 他若有半分情谊,何至于要毁了她和上清山的一切? 不过她一厢情愿。 她身边围绕着的,总是处心积虑的人,谁又真心爱她? 母亲的冷漠,难道仅仅是因为严格教导吗?说到底,也不过是知晓她身世,对她无感情罢了。 而所谓的父亲,禽兽不如。 她听了这么一番话,简直连心痛一下都费劲。 “皇叔,你认错了人。”她只是道,声音平静无波。 “你不回,我便要自己动手。”他最后警告她,“限你三个月内回程,我便饶恕你们神巫一族。” “随你。”云乔转身,“我不会回去。” 宫廷的生活,和兰廷离开之后的上清山一样,让云乔压抑、痛苦。 她总是面无表情,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。 离王褚离常年挑起各方事端,誓要斩杀天下异族。 人族对异族的恐惧,也是他散播的。 他为了凝聚信仰与供奉,要天下血流成河,只是那时候大家都不知他的自私与野心。 人皇大婚,席兰廷匆忙归来,却看也不看云乔。 唯有得到人皇的喜爱、掌握了王后该有的权力,云乔才有资格和离王谈条件,换回神巫族的镇山晷。 她自以为野心勃勃,其实对一切都兴致乏乏。 每次朝会,本该王后一人坐在人皇下首,听百官回禀朝事;但人皇宠爱狐妖大妃,百官又信奉狐妖来朝是兴旺之兆,也不介意她临朝。 王后权势被分,云乔在朝堂上几乎缄默。 离王很少上朝,除了姚武山祭祀那次,她也没有再见过他。 三个月后,她从太妃处回来,半道偶遇他。 阴天,层云积压,又刚刚下过薄雨,处处雾蒙蒙的。 她乘坐辇车,瞧见了他的车,主动下来,以示对长辈恭敬。 她上前几步,跟随着她的人都落在身后,四周的雾气似乎更浓了些。 “皇叔。”她这般称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