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又说起自己在广州时候,管事家里人把她当狐狸精,云乔觉得自己太年轻了点,麻烦很多。 不如金条方便。 佟灵婶在旁边接话:“就听云乔的吧,换成金条做陪嫁。七爷给的聘礼,也是现钱嘛,正好对应。” 这个话题就商议妥当了。 钱昌平和倪远明各自出一笔钱,给云乔做陪嫁。 云乔没有推辞,高高兴兴接下。 这件事的商量没花多少时间,就直接定了下来。 关于婚礼、送嫁,这些全部由钱昌平负责,倪远明可能到时候就不来了,毕竟路途遥远。 “……上次魏海正来了。”说完了正事,钱昌平突然话题一转,谈起了这事。 倪远明很明显愣了下。 众人都去看他脸色。 他后知后觉,收敛表情:“是吗?” “他特意到我府上拜访,明里暗里问我,到底跟他有何关系。我便说,‘月盈则亏’,因为我无父无母这个遗憾,才有今日的好运气,太圆满往往意味着要走下坡路。 也正是如此,我这些年越发过得顺心,从未想过自己生父是谁。”钱昌平道。 他当时又对魏海正的侄儿说,生恩大于养恩,他不应该着眼于那点根,要知道生养自己的土壤在哪里。 他没有和魏海正相认。 他字字句句暗示魏海正:你这个人专门克亲生的孩子,若想要我好,还是离我远些。 他等于承认了,但又不想靠近。 倪远明最近想通了很多事。 他叹了口气:“无所谓了。” 钱昌平笑起来:“这也是我所想——无所谓了。” 真正的平静,是遗忘。 当一切都无所谓的时候,他们才算彻底从这件事里解脱。 倪远明看了眼钱昌平:“你和他长得很像。” “所以我也没把话说绝。”钱昌平笑道,“他是个聪明人,应该明白,他侄儿才是他后半生的依靠。” 顿了顿,钱昌平又说,“魏邦严这个人,我倒是高看他一眼。” “听说他在北平做大官。” “他是大总统心腹,也不知他如何钻营的。”钱昌平道,“算了不说了,咱们打会儿麻将,晚上去吃饭,我在悦来居订了雅座。” 钱家的佣人当即在花厅支起了两张牌桌,给众人打麻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