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拼了命一下下劈,直到将封窗户的木条彻底劈烂,阳光拼命拥挤进来,满屋子光明,一地木屑。 好想伤害她! 想要把她关起来、锁起来;在她不听话的时候,在她说她看不上他的时候,将她关在黑暗的房间里,手脚上铁链。 他并不恨闻路瑶。 薛正东很清楚爱恨,他不讨厌她、不恨她,他甚至爱她。 可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要伤害她,想在她身上瞧见血痕;想要撕烂她衣衫,想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。 想要彻底控制她,让她为了他哭、为了他笑。 她跟他无关,这让他非常憎恶,憎恨到想要杀了她。 她理应是他的。 她死了,她的尸骨都应该属于他。 “……我可能真是个变态。”他站在一地阳光与木屑里,自嘲一笑。 他想起学医时候,教授非要开除他,说他精神不太正常。 他离开的时候,那教授也被学校开除了,原因是与女同学发生不正当关系,见了报纸,损害学校名声。 那杯水,是他放了药;照片是他偷偷拍的,寄给报社的。 那时候,他觉得有仇报仇,自己很正常一个人。 他打小比同龄人成熟,心肠硬。有时候听不得任何反对的声音,事事都要自己做主。 这不是什么大毛病。 这些年也遇到过女孩子,也有人喜欢他,可他从未想过伤害她们。 他没有这种冲动。 他因肢解大体被医学院开除,说他残忍、反人类。 他当时不带任何情绪,他没有因为肢解大体老师而兴奋或者激动,他平静极了,只是想知道自己行不行,能否切割得精准。 教授与学校大题小做,这件事他一直深感冤枉,只是他不屑于伸冤。 直到他遇到了闻路瑶。 那些潜伏的、浅淡的情绪,随着他的心动而扩大,随着闻路瑶的拒绝而加剧。 他看着自己的影子,面目狰狞。 薛正东下楼,去给程立打了个电话:“我恐怕不能继续担任理事了,我要回北平去。” 程立电话里劝了他几句。 薛正东主意已定。 他得走。 再不走,他就会闯下无法收拾的祸事——将来,他会后悔,会悔恨终身。 薛正东心里很颓然,失落在他胸腔一阵阵撞击,让他疼痛难忍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