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地牢在地下三十米,也不知如何设计的,护城河的河水居然不能沁入半分。燕城多湖泊,一般不怎么打井。 有些人家讲究,打一口井五米就有水;而靠近天然河流,却三十米不沁水,这项工程耗时耗力。 而地牢的面积,也是整个席公馆的面积。 最中心摆放偌大物件,像古时的晷——晷是用来计时的,上面有刻度。 这只巨大的晷,指针走到了最后几格。 有薄薄的血,正从一条细细的渠道涌入,像是被这晷吸引而来。 顺着视线,渠道尽头,一扇小竖棺内,年轻男人双目紧闭,双颊灰败,像是死了多时。然而他还有微弱的气息。 席兰廷看着这一幕,手指轻轻一挥,晷的指针往后退了两格。 “四千多格。”他念了句,“我已经,活了四千多年吗?” 还以为才几百年。 他的日子不多了。 偷来的岁月,恐怕很快就要还回去了吧?席兰廷往后数了数,加上后退的那两格,晷上还有五格。 “五年。” 他微微闭眼。 手轻轻放在晷上,他无比疲倦:“你陪我五年吧。不要醒过来,不要怪我。五年后你得自由,世俗的财与权皆有。” 云乔,乔儿…… 想和你结婚。 想让你成为我的妻,堂堂正正做一回夫妻。 又不忍心困住你。 五年之后,你以后的五十年跟谁过?没有名分更好,往日的世俗里少些麻烦。 他慢慢想着,走出了地牢。而他侄儿席文澄席六少,像一盏油灯,正在为他的生命续两年的油。 席六少的血,会被晷一点点吸干。 走出了地牢,席兰廷感觉自己轻盈了不少,生命在回春。 他洗澡更衣。 云乔的手臂,两天就拆线,伤口里面已经好了,伤疤也在慢慢淡化。她可以自如洗澡,没事人似的。 洗完了,她回到了席兰廷院子。 席兰廷换了件乳白色长衫,高雅清贵,气质如兰。 随从在庭院摆饭菜。 “七叔,燕城大学杀手的事,搞清楚了吗?”云乔问。 说罢,她轻轻扇了自己个嘴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