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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有。”云乔说，“二哥，我也是个年轻女孩子，在暮春这等时节，悲春伤秋、情绪无常。”

    程立：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云乔把手里纸烟磕了磕，弄出来一点烟丝，落在她莹白如玉手指间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真的。”她道，“要不然，还能有什么事？成天好吃好喝，不需要做事。人应该惜福，这个世上很多人吃不饱饭。”

    程立听了，沉吟片刻。

    “将来会好的。等我们建立一个强大政府，军队、经济与外交都慢慢走上正轨，我们会繁华起来，到时候人人都能吃饱饭、有房住。”程立道。

    云乔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陡然被这远大理想震到了，觉得自己为了爱情难过真是太不值得。

    小家子气。

    “二哥，等将来我们强大了，你想做什么？”云乔问。

    程立：“盖房子。”

    “盖房子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在城市、乡镇的任何地方，盖好房子。良田千倾、华屋万间，我是个很传统的人，我理想中的国家，有房有地才算真正的繁华热闹。”程立道。

    程立又告诉云乔，现在城里不像乡下，城里很多地方又脏又乱，房子破旧不堪，很多人拥挤在一起。

    政府不会投钱，只会让商人来盖。

    程立很想做这件事，他想让每个人都有宽敞明亮的房子住。云乔不免听住了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程立听了随从的话，点点头。

    旋即进来两名男士，身材中等，表情严肃。

    程立请他们去了书房。

    徐寅杰趁机凑到了云乔身边，低声对云乔道：“肯定是日本人，你看他们走路的姿势。”

    云乔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日本人，而是因为徐寅杰的靠近。

    她往旁边退：“别逼我在程二哥家里打你，离我远点。”

    徐寅杰脸皮赛过城墙，笑嘻嘻捂住了心口：“你对我这般冷漠，我好伤心。”

    “挨了打，不止是伤心，还伤身。”云乔道，“你们学校那么多女生，你不知道追求一个？成天在我这里贱兮兮的，真看不上眼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云乔倏然想到了自己。

    她在七叔那里，估计就跟徐寅杰一样不值钱。

    她一时悲愤交加，更讨厌徐寅杰了，下了最后通牒：“你离我远点！”

    徐寅杰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没怎么惹她，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？一惊一乍的。

    程立与客人去书房，聊了约莫十几分钟，客人出来的时候脸色缓和，没有刚刚来时候的肃穆。

    程立跟他们用日语交谈：“吃了饭再走，今日我过生辰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，还要回去复命。”其中一人说，“程君，愿你平安遂顺，生日吉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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