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云乔是第二天黄昏时候醒过来的。 一顿饱睡,她去洗手间时候照镜子,面颊已经添了几分红润,手脚也有力气,不像前几天那般乏力。 她梳洗更衣,去敲闻路瑶的房门。 侍者路过,告诉她:“闻小姐与一位席七爷在顶楼。” 云乔听到“席七爷”三字,心中先是一喜,而后才诧异,七叔怎么来了,什么时候到的。 她没多问,转身去了顶楼。 南华饭店的顶楼摆放好几张桌子,有些撑了大伞,有些没有。客人们三三两两,几乎坐满了,侍者端着酒水、咖啡或者晚餐,穿梭不止。 最靠近里面僻静处,席兰廷和闻路瑶坐着,桌上摆放着下午茶。 云乔还没走近,闻路瑶先看到了她,冲她招招手,同时很感叹:“她真漂亮!” 此刻已经黄昏,夕阳如火。云乔闲步过来,金芒照耀她满身。她穿了件雪色风衣,里面是淡红色绣白玫瑰的夹棉旗袍。 她肌肤胜雪,整个人像一朵盛绽在晚霞里的白玫瑰,晶莹芬芳,又带着刺,有种灼热的烈烈风情。 轻罗叠袖,她美得近乎妖娆。 席兰廷听了闻路瑶对云乔的评价,点点头:“越是预兆罪孽的花,越是纯洁美丽。” 闻路瑶错愕看了眼他:“你这是什么鬼比喻?云乔得罪你了?” 席兰廷眉宇间并无厌恶,他甚至很欣赏云乔:“实话而已。” 你不懂罢了。 从前他也不懂。 直到西域孔雀城一代赤地千里、寸草不生,几千年过去了仍是沙漠,那是被抛弃的无主之地,席兰廷才懂什么叫“罪孽”。 云乔是伴随着这样的天罚而生,所以她格外美丽,像是上苍对世间生灵的嘲讽。 他们俩说话时,云乔已经到了跟前。 “七叔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她问。 席兰廷尚未回答,闻路瑶开口了:“他昨晚到的。你不是起来给他开门了吗?你睡糊涂了。” 云乔:“是吗?” “没有。”席兰廷却道,“你没锁门,我自己进去的。” 云乔:“……” 她没锁门吗? 没印象了。 云乔不怕任何事、任何人,所以她进门之后,的确不会反反复复确认自己有没有锁门之类的。 也许真的没锁。 席兰廷站起身。斜阳落在他身上,也融化在他眸子里,他眼神是一种琥珀色,淡得很浅,给他多添了几分俊朗。 他对云乔道:“去吃饭吧。” “我还不饿。”说话的是闻路瑶。 席兰廷:“那你别吃。” 闻路瑶:“……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