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饭后,姜燕瑾送云乔出门。 南苑距离四房很近,两个人立在门口说了片刻的话。 “……不用麻烦你,我要在这里过年,我陪她。”姜燕瑾道。 云乔颔首:“那挺好,我本不太擅长安慰人。” 她又问,“你父亲呢?” “回北平了,连夜带着司机开车回去的。”姜燕瑾道。 云乔:“这天寒地冻的,路不好走吧。” “随他。”姜燕瑾说,“我敬爱他,我也希望自己不要活成他那般虚伪。” 云乔始终不太明白孩子对父母的感情是怎样的。 这种既恨又爱,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情?亲情如此复杂吗? “我将来不结婚。”姜燕瑾道,“何时国土完整、海清河宴,我再结婚。” 云乔:“志向很伟大,我很佩服。” 她没有让姜燕瑾送,自己慢慢往回走。 这件事给云乔的感触不深,毕竟她对姜家没什么感情,故而很难与她内心共鸣。 姜家夫妻闹成这样,不是外因造成的,更不是云乔那么几句话,也不是姜燕瑾的叛逆,而是内在煎熬到了头,酝酿的怒意把所有压下的委屈都点燃了,喷薄而出。 姜总长和夫人迟早有这么一遭,甚至可能到了七老八十,还是会老死不往来。 男人无法面对早年懦弱的自己,女人不能忍受危难时的背叛。 他们把满腔的宿怨,用鸦片这种畸形东西压下。 直到儿子非要捅破他们高高筑起的围墙,他们辛辛苦苦维持的局面破了,无法收拾,再也回不到原样。 云乔走到了七叔那边的时候,路灯光线充足,把她影子拖得很长。 门打开,席荣走了出来。 他像是早已看到云乔过来,特意开门等她:“云乔小姐。” 云乔进来。 席兰廷这里煮了红茶,云乔刚刚还没吃饱,用红茶来填补胃里空缺。 她也把姜家的事,说给席兰廷听。 席兰廷听了,对云乔道:“任何时候受了委屈,该哭就哭,该报复就报复。忍得再辛苦,最后也会功亏一篑,白吃那么多苦。” 就像姜夫人,若当年救回来就扇她丈夫两个耳光,及早戒掉鸦片,然后离婚,说不定现在都改嫁了。 不过,那时候她有了两个孩子,恐怕轻易不能离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