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微微笑着,看向窗外淡淡说道:“外祖母去世了之后,再无人为表姐撑腰了,表姐在那章府过得又可好?是否会想到当年应该听了外祖母的话,说不定现在日子过得还潇洒自如些?”她转头看向贺润嘉的脸,“表姐脸上的脂粉比昨日见着厚重,越想掩饰什么就越是怕什么,表姐夫如此变本加厉,表姐应该给自己想想后路才是。” “你……”贺润嘉有些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脸,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想让妆容掩饰脸上的手掌印,竟然被楚妙尔给一眼识破,心中顿时羞愧难当,急急辩解道,“表妹说笑,如今章府老太太去世了,章府只有我一人做当家主母,全府上下都是听我一人的,你,你表姐夫也对我甚好。”说这句话时连她自己也犹豫了,怕是连她自己都不信吧。 她与她母亲一样喜欢自欺欺人,她在人后过得并不如意的事情,周围人皆知,可她和大舅母两人,一人说自己的夫君对她甚好,一人在其他夫人面前说自己的女婿向来体贴周到,想来也是在母胎中就得到了真传,不然如何说“血浓于水”呢? “外人也只能提点一二,表姐过得舒心便好。”楚妙尔也不再与她纠结于此事,左右都是别人家的家务事,她一向不喜欢插手。 两人同坐一轿,却都是沉默不语,白桃一直在轿子外面凝神听着她俩的对话,听了半天没有动静,便偷偷透过竹帘往里头看去。只见楚妙尔已经偏头靠在窗上睡着了,这才放下心来。大小姐自小就和王妃两人不对付,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。 贺家二少爷成亲后许多年都没有动静,贺家许多年以来就贺润嘉一个独苗,再加上大夫人为人也是嚣张跋扈,府中的人对大房一直是唯命是从,后面有了贺润嘉更甚,连着二少爷这房都要对她礼让三分。 后来大约在贺润嘉六七岁时,忽然有一天听下人们说京都来了个小表妹,今后要养在贺府。还记得那日楚妙尔刚送到贺府…… “彩儿,外面有何事闹得这么大动静?”这时的贺润嘉声音有些稚嫩,只是眼神俨然已有了些精明之感,她此时正收拾着自己的首饰盒,慢条斯理地将一根根金簪铺开。 彩儿在门外打听了一下,连忙跑过来说道:“大小姐,听其他人说,今日有个京都来的表小姐要回府中来住一段时间,大伙儿都忙着在收拾呢。” 表妹?她怎么没有听祖母提过呢?贺润嘉细细拨弄着手中的珠钗,头也未抬地轻声问道:“祖母此时也过去了吗?母亲可回来了?” “大夫人好像……”彩儿刚想开口便看见门口缓缓走来的不是大夫人是谁,连忙垂眼低头,轻声唤道:“见过大夫人。” “母亲!——”贺润嘉听到声音后也抬起头来,见来人确是自己的母亲,脸上也瞬间挂上了惊喜的笑容,立马站起来,直直扑进温阅宁的怀中,发嗲地唤着,“母亲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 “你先下去吧,”温阅宁示意彩儿退下,敲了眼那红绒布上摆着的一排金簪,才蹲下来同贺润嘉说道,“你不好好学习女红,整日摆弄这个做甚?你父亲见了又要不高兴。” 贺润嘉闻言捂嘴轻轻一笑,左右看了眼,小声说道:“母亲不是让我多放些心思在这些上面吗?女儿将这些全部攒起来今后也好嫁个自己心仪的如意郎君,就算婆家穷困也不至于吃苦,父亲不会发现的,女儿每次都藏得很好。”见着自己女儿鬼灵精怪的模样,温阅宁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,站起身来,将她牵在手中边走边说:“听说府上要接回你妙尔表妹,母亲便连夜赶回来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