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,恰好将一切尽收眼底。那步步生花的婀娜身姿,不是楚羡雪又是谁。不愧是大金国第一美人,连在暗淡的夜色中,也是如此娇艳迷人。 此时楚羡雪身边的贴身丫鬟夏荷正站在不远处的黑影中四处张望着,只是未见太子身边的小李子,想必是太子也体谅楚羡雪,怕她在宫人面前失了颜面。 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里休息,只剩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。两人在原地站了许久,都无人说话,兴许是因为再见面的身份转换太大,以至于两人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开口,还是傅礼连先打破了沉默。 “雪妃娘娘,你——”傅礼连还未说完,便被楚羡雪抢了去。 “礼连哥哥,都是我不好,我听夏荷说你前些日子曾来找过我,”楚羡雪顿了顿再说道,“不是我不见你,是,是——” 楚羡雪的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冶,柔中又夹着几分媚,此时刻意压低时,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,令楚妙尔这个女子都觉得有些欲罢不能。 “雪妃娘娘请自重,身份不同往日,不可逾越,”傅礼连负手而立,仰头看着皎洁的明月,心中却是无限惆怅,苦笑着说道,“我们本来就不该见面,若是被另有居心的人瞧见今夜我们私下见面,一定会拿此事来大做文章,于你于我都不好。” 他话中的黯然伤神,楚羡雪怎么会听不出来,于是更加自责了,她咬着唇,也不顾上那些规矩礼仪,急急上转身前抓住傅礼连的衣袖,用柔得可以滴出水似的的声音说道:“礼连哥哥,你还在怪我吗?” 楚羡雪本身就长得妩媚,此时一双媚眼柔得就快要掐出水来,连躲在花丛后面的楚妙尔看了都有些动容,可偏偏傅礼连看着天边的月亮,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声音也一如月色般冰冷:“不怪。” “礼连哥哥,你爱徐柠吗?” 傅礼连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,竟一时怔住了,半天才反应过来,自嘲式的摇摇头:“哪有什么爱与不爱的,我是太子,应以大金国的一切利益为重。” 想到从前傅礼连对她的种种温柔,再想到刚逝世尸骨未寒的父亲,楚羡雪的泪水突然就像不断线的珍珠似的一滴一滴的落下,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的到底是对是错,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,可今天这局面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,所以只得低垂着头,不敢再发声。 “从前听你叫我‘礼连哥哥’时,心里是喜悦的,如今再听,已然不是从前的滋味,只觉得可悲,”见她不做声,傅礼连低头看她正在饮泣吞声,心中叹了口气,“如今你是雪妃,万事要注意德行,在宫中不比以前,万万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,为自己引来祸端,楚家已不复从前,要想在后宫站稳脚跟,就不要寄希望在我父皇身上,与我母后联手吧,还有四王妃也是个能担事儿的主,话已至此,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想到你我有今时今日的局面,往后,雪妃娘娘便自求多福吧。”身旁的楚羡雪终是没忍住,一下子扑在傅礼连怀里,失声痛哭:“礼连哥哥,我,我错了,可是我等了你那么久,为什么你不来娶我,为什么——” 听到此处的楚妙尔微微一愣,心下忽然对她升起几分怜悯来,想来也是,楚羡雪也不是没有对傅礼连存有真情,只是两人情投意合几多载,守身如玉却迟迟等不来心上人八抬大轿来迎娶自己,难免会觉得委屈,遇见一个更能疼惜自己的便丢了分寸,果真是相爱容易相守难啊。 傅礼连几欲伸手,还是忍住了,任凭她哭得声嘶力竭,也毫无动作,不再出声。 兴许是哭得累了,怀中的哭声渐渐小了,身子也不颤抖了,傅礼连便抬头轻声唤不远处的夏荷过来。 “将你家娘娘带回去吧,今后出了何事都别再私下见面了,”傅礼连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,眼睛微肿,鼻头微红,心蓦地像撕裂般疼痛,低声嘱咐道,“她心思单纯,你要时常在身旁提醒着,莫被人抓了把柄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