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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人伏案，不必抬头也知晓是她来了，慢条斯理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只是察觉到她的气息，不必抬头。

    楚灵将茶水摆置他面前，温柔一笑，“夫君，我有一事想问。”

    他搁置了手中的笔，缓缓抬眸，看着她这勉为其难露出的笑容。

    笑容很好看，可也未免太过僵硬。

    孤夜辰狐惑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仔细回想从北凉国回来可有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？

    “过来，坐下，本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
    很好，他现在倒是挺坦诚的，只希望等会她问出口时，他亦是能坦然回答。

    楚灵果真拉过一张椅子在他身边落座，“夫君可还记得你曾有个青梅竹马？”

    男人此时没有戴面具，那神色尽收入楚灵眼底。

    楚灵眯眸。

    “本王何曾有过青梅竹马？”他的语气又无辜又疑惑。

    楚灵听着这个回答，也不知是高兴多些，还是忧愁多些。

    “既没有青梅竹马，那夫君还记得你在北凉国的眼线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……那北凉帝的雪妃？”

    楚灵说到这个份上，男人也确实想起了些许这个人。

    楚灵不满地撇了撇红唇，“夫君果真是认得的，只是夫君没把她当青梅竹马？”

    “在本王眼中，没有任何青梅竹马存在。”除了你。

    最后三个字，孤夜辰并没有说出口。

    他既然已经说到此处，自然也不会再继续解释，多做解释倒也显得他欲盖弥彰。

    楚灵抱臂环胸，“可那雪妃确确实实是你的眼线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算是，只不过本王并不完全信任，所以还有其他眼线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又握住了她的手腕，“本王如此解释，你可还满意？”

    楚灵若说不满意确确实实有些违心，嘴上浮起淡淡的无奈笑意，“当然满意，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。”

    她施施然起身，“既然如此，我也没有其他话要与夫君多说，夫君早早处理国务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，她心情极好地走远了。

    孤夜辰眸子半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她的情绪变化很容易让人察觉到。

    所以，刚刚她问那青梅竹马其实是有些吃味了吗？故意问出口的意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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