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 章-《她又作又甜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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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茵茵: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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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淮归本来在辰南公馆安安静静地抄经,黎栎舟把他拖来了商场,说是明天就要出发了,来挑两件厚衣服带去海上穿。

    “老赵啊,你也得开发点别的乐趣,你这人太无聊了!”

    无聊到从不踏足商场购物,选衣服也是品牌上.门.服务,把当季新款搬去家里挑,不然就是私人订制,高高在上的端着,一点也不接地气。

    赵淮归总归没什么表情,有人喊他时才懒懒掀起眼皮掠一眼,或是头也不抬,说两个字还行就把人打发了,最后实在是不想听黎栎舟唠叨了,随便挑了件外套进了试衣间。

    奢侈品牌的店面装修大多不计较空间成本,有独立的试衣区,像一个小小的会客厅,私密又舒适。

    站在外面的季辞正盘算着该怎么光明正大地进男区试衣间,圆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。

    “年年最近又长高了好多,这青春期的男生就是长的快啊,隔几个月就要大一个码.....”季辞苦恼的看着导购,还没等导购接话,她继续:“干脆我帮他试试吧,我穿过他的t恤,大概能感觉得出。”

    姜茵茵:“年年都二十一岁了,还在青春期?”

    季辞惊讶地望着姜茵茵:“年年二十一了吗?”

    姜茵茵无语,拜托,那是你亲弟弟啊!

    导购愣了愣,看了眼男区试衣间,而后秒懂,挂起职业微笑,从仓库里拿了三个码数给季辞。

    季辞趁着间隙补了个妆,又整理了头发,随后挂上甜美的假面,朝试衣间而去。

    姜茵茵讷讷地看着季辞推开丝绒门,里面赫然站着几个高大帅气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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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淮归本来就不喜欢当着众人试衣服,正准备进隔间换掉时,一声娇怯怯的声音传进耳畔。

    --“茵茵,你等会儿帮我参谋下好不好呀?”

    试衣厅很大,中间摆着深红色麂皮沙发,几上摆着茶点,随着娇音一起闯入的,还有一股无人区玫瑰的倨傲。

    刺破了原本空气中浮动的温润红茶香。

    众人齐刷刷朝门口望去,以为是哪位珠光宝气的冷艳女神,没想到却是一个从长相到气质都不甚锋利的纯甜少女。

    她笑盈盈地走进来,径直的,没有任何折中的走到赵淮归站着的隔壁的试衣间。

    黎栎舟和旁边的男人迅速交换眼神:有八卦。

    赵淮归的手微微滞在半空,隔了几秒,直到感觉来人走近,挑了他隔壁的试衣间,他这才侧头。

    一双灵艳的眼睛正惊讶地看他,肉肉的唇微张,上面覆着一层晶莹地玻璃质感的东西。

    赵淮归想到了过年的时候,家里厨师做过一种甜点,叫琉璃果子。

    藕色的荷花瓣绽放在剔透的茶冻中。

    软软的,轻巧咬上一口,齿颊生香。

    “是你?

    好巧诶!”

    季辞笑起来时眼睛是弯弯的,像两轮初升的月牙。

    都是第三次偶遇了,你还说你不认识我,就有点歧视了。

    你有本事就搞点新鲜花样给我。

    赵淮归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平静地咽了一下,目光从季辞的唇上挪开,转而看向她胳膊上搭着的外套。

    是男款,尺码目测l。

    “穿男款?”

    他突然冒出一句,声音压的足够低,哑哑的,颗粒分明。

    季辞脱口而出:“当然是帮朋友选衣服啊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怀里的衣服,觉得赵淮归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预感到好端端的气氛又要被他破坏了。

    下一秒。

    赵淮归淡淡收回视线,冷漠的丢下一个字:“哦。”

    随后头也不回的进了试衣间,门哗一下冷冷阖上。

    季辞:“.......”

    这…

    好新鲜。

    果然,她可以永远相信赵淮归的实力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罗曼蒂克是他不能消灭的,没有什么矫是他不可以反的,以及,没有什么绿茶是他整不死的。

    听着门锁转动的清脆声,季辞的笑容凝固,她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起一件事来--

    赵淮归是不是有病?

    进了试衣间,季辞把前后语境反复联系,当年高考做阅读都没这么认真。

    明明她说好巧的时候,赵淮归的表情还挺正常的,只是淡了点而已,毕竟他一直都这样。

    可是当她说完帮朋友选衣服后,这男人立马就不搭理她了。

    帮朋友选衣服怎么了?

    得罪他了吗?

    季辞想来想去没想通,越发觉得赵淮归有病。

    难怪二十三岁的男人连个绯闻女友都没有,估计是有点隐疾。

    算了,懒得琢磨,费脑子。

    季辞丧着张小脸,伸手去捞扔在小方墩上的衣服,正准备把外套换上时,她顿住了。

    视线对焦在手中的衣服,眼睛眨了眨,思绪一点点拨开迷雾。

    三秒钟过后,她悟了。

    这是男款。

    对,这是男款。

    非常时髦的款式,oversize版型的牛仔外套,上面是色彩丰富的刺绣图案,一看就是给年轻帅气的小哥哥挑地。

    领悟其中的奥妙之后,季辞有说不出来的愉悦感,愉悦之后她又变得无比的冷静,甚至勾起了一抹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笑,很是微妙。

    呵,男人。

    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原来早就被她的单纯天真给吸引了。

   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
    电梯?

    摔倒?

    是一见钟情,还是二见倾心?

    无所谓,这不重要。

    可就算你表现的这么拽,这么骄横,这么不动声色,但你以为我就领悟不出来你这是吃醋了?

    不就是以为我在给男朋友挑衣服所以不开心吃醋了吗?

    幼稚。

    真装。

    季辞一边耻笑着赵淮归原来是个死闷骚,一边掏出粉饼,再一次补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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