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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于有些许强迫症的程墨来说，衣服袜子乱丢在沙发上，扫把倒在地上，地上还有未干透的一滩水迹。

    还有桌上凌乱的化妆盒，餐巾纸、牙签、水果盘等等放得乱七八糟的,这些都是有些不能忍受的。

    不过，他并不忍心让她难过。

    “其实还好。”

    云渺拍了拍胸口，那就好。

    “哦对了，我今天衣服有没有穿对？鞋子没穿反吧？”

    程墨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诚实地道：“鞋子没错，衣服……外套要翻过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又穿反了啊！我怎么这么没用，没人照顾，就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
    云渺说着说着，垂下了肩，一副无精打采、自暴自弃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我真的已经很努力、很努力了，可是，还是这么没用。”

    程墨瞬间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他干嘛要这么诚实？

    明明知道她在意这些，明明知道她现在还很脆弱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其实已经很厉害了。”

    程墨以前也没有劝过人，话说得有些干巴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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