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果然收获颇丰。 比如朝堂哪些人起,哪些人落,大部分犯官被关押在诏狱,尚未问斩。 禅宗正在大兴土木,扩建净觉寺。 书院情况不明,只听说封山了,除了必要物资,进出皆受到极大限制。 其余势力,市井中所知不多。 令他欣慰的是,齐平得知齐姝在新年当日,便被接去了道院,因为涉及到“齐爵爷”,所以消息传了开来。 此外,最让他注意的,便是镇抚司的变化。 “听说新上任的镇抚使乃是都察院的副都御史朱大人。”一人语气复杂: “因为杜贼的缘故,在对整个衙门进行清洗,不少跟随杜贼的人,都倒了霉。” “怪不得,最近没看到那帮锦衣了。”有人恍然。 副都御使……齐平在脑海中回忆了下官员名单,锁定了一个名字:朱温。 他对这个人有些记忆,当初“叛国案”中,齐平遭到都察院弹劾,其中主力就有这人。 清洗镇抚司……齐平心头猛地一沉,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,递过去一杯酒: “老哥仔细说说?小弟对这些好奇的很,今晚所有人的酒,小弟请了。” 老鸨大喜,扭头看向屏风后的新当家花魁,眼神转动。 …… …… 与此同时,内城,镇抚司衙门,灯火通明。 若是往常,天黑后,除了留下轮值的,其余校尉大都已散去,然而从打新的镇抚使到来后,加班便成了常态。 平字堂口。 当洪娇娇吃过晚饭,从饭堂走回时,就看到不少锦衣,急匆匆往来。 彼此目不斜视,没有交谈,气氛压抑而沉重。 衙门的空气里充斥着人人自危的紧张。 好似连交谈,都不敢。 女锦衣柳叶般的眉毛低垂,表情冷漠而麻木。 她仰起头,望着天空上的弦月,及腰的马尾散成千丝万条,影子在身后拉的老长。 杜元春倒了,齐平也“死”了,短短一两个月,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。 她有些恍惚,脑海里走马灯似地回忆着这些天的变化。 新的镇抚使到来,开始大肆清洗杜元春留下的印记,用“搜查同党”的名义,几乎将整个衙门的要职进行了次大换血。 李桐,李千户入狱,余庆与父亲被边缘化,要职被朱温的亲信替代,底下的人虽然还大体保持不变,但她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。 随着新任上司掌控力加强,底下的校尉们,迟早也要被殃及。 身为修行者,锦衣们多少了解到一些内幕,虽不知具体,但很多人都坚信,司首是被冤枉的。 还有齐平……当洪娇娇前些天,得知市井中,关于北境的传言后,她欣喜振奋。 坚信齐平绝对还活着,可随之而来的,则是恐惧。 如果朝廷在说谎话,景帝在说谎,那……齐平还能回来吗?她不知道。 当她浑噩地回到堂口,突然愣住了,只见灯火通明的门廊下,站着一名吏员,看到她回来,起身说:“洪校尉,司首命你与裴校尉过去一趟。” 洪娇娇颦眉,突然有些不安,就看到堂内其余同僚都表情凝重,裴少卿走出来,看了她一眼,说: “走吧。” 女锦衣扬眉,投去疑惑的目光。 裴少卿摇摇头,然后趁着吏员没注意,用口型说了两个字: “李桐。” 李千户? 他们与李千户并无交集,并非从属关系,那大概率,是与李桐被关押的事有关。 洪庐私下对她说过,李桐被捕,并不是因为其与杜元春是劳什子“同党”,毕竟,若论嫌疑,所有千户,百户,乃至被追封的齐平,都有“同党”嫌疑。 李桐真正被抓的原因,是他一直管着密谍事务。 新任上司上台后,很容易掌控了镇抚司,但却没拿到镇抚司最关键,也是最隐秘的东西——密谍名单。 朱温这些日子,一直在寻找名单,为此抓捕,拷打,刑讯了不少人,这也是衙门气氛紧张的缘故。 可这件事与他们有何关系? 洪娇娇揣着疑惑,一路抵达后衙,并在内堂中,看到了坐在红木桌案后的朱温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