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永宁一边沿着回廊行走,一边随口道:“就最后那一套吧,对了,太后那边怎么样?’贴身女官说道:“太后身子乏,要早睡,说太吵,便不去了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永宁叹了口气,当今太后并非她生母,只知道当初诞下皇帝时,身子落下了毛病,常年体虚,倒也习惯了。 “太子呢?”她又问。 女官道:“太子应是要去大宴仪的。’ 永宁点头,太子过年便十三岁了,这种场合,按照规矩,也该去刷一刷脸,这种是逃不掉的。 说话间,宫女推开一间房门,湿热的空气涌过来,待转过屏风,一座白玉为基,注满热水的池子,便显露出来。 这便是华清池了。 此刻,池边有宫女伺候,木桶竹瓢,香精花瓣,沐巾皂豆,一应俱全。 永宁张开双臂,旁边宫女走来,帮她扯下腰带,华美长裙便如剥开的竹笋,双腿上,衣衫径直滑落,堆在脚踝处、 永宁迈步,赤足走入池水,右手抖开头发,让温热的水蔓延上来,淹没了自己,只留一颗头在上头,坐在池中。 氤氲的水汽衬的书卷气的脸庞一阵殷红,她徐徐闭上了眼睛,片刻后,又疑惑地撑开:“右眼皮,怎么跳个不停?” 内城,元府。 日头渐渐朝西滑落,府内,家丁仆人行走,忙着烹饪年夜饭,元周脱下了儒袍,换上了一身鲜亮的新衣,迈步进门。 “二少爷。’ “一少爷。” 沿途家仆行礼。 元周随口应着,问道:“我大哥呢?走了吗?’ 一名家丁摇头:“还没呢,在换衣裳。’ 元周点头,迈步往宅子里走。 新年这几日,书院给学子们放了假,那些家不在京都的,便留在书院里过年,元周是京都本地人,便回了家来。 推开一间房門,就看到一个與他有些几分相似,却更魁梧些的青年,正站在镜子前,整理身上盔甲。 “大哥。”元周唤了声。 青年轉回头来,笑道:“逛街回来了?以为你要和同窗尽兴才回。” 如果齐平在这里,一眼就能认出,这青年也是个熟人,元周的兄长,元洪。 当初,安平郡主带齐平去西郊(场,结识一群京圈权贵子弟,元洪便在其中。 元家本就是武勋世家,世代供职于禁军,元洪乃是皇城禁军金吾卫中的小旗官。 元周则被送入书院求学。 “暂歇一歇,晚上再去,”元周笑着说,然后看了眼兄长身上的甲胄,奇道:“这与寻常的甲胄不一样。’ 元洪笑道:“今夜除夕,明日祭典,皇城禁军要负责依仗的一。这是祭典专用盔甲,好看吧?还有这个,仪剑,漂亮不。 元周用力点头,羡慕道:“真好看,都镂空着花呢,这剑也轻飘飘的,还带着穗子,不过这也就剩个好看了,一点都不实用,战场上一戳一个窟窿。 元洪笑骂道:“你还读书呢,就一口一个战场,见过血吗。” 元周不服气:“说的好像你打过很多仗一样。” 京都乃帝国最强大的城池,就连当年的西北战役,战火也半点没有烧到京都,皇城禁军虽是精锐,但要说打....确实没机会。 “说起来,明天才是祭祀,今晚就换上这新甲了吗?”元周有点奇怪地问。 元洪说道:“不知道,是代统领的命令,恩,左大统领丁忧回乡了,临时换的头头 两兄弟先聊片刻,元洪看了眼时间,结束谈话,急匆匆赶去皇城了,今晚金吾衛小队负责皇城轮岗,他得早些过去。 这可是个好机会,可以近距离观赏仪式,很多人抢都抢不来的活。 与此同时,齐平也换上了新衣,骑上马儿,哒哒哒朝镇抚司赶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