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吓!”鱼璇机怪叫一声,伸手去拿:“给我看看。” 结果任凭她如何生拉硬拽,九州鉴都没有移动半分,气的女道人跳脚大骂,然后才回过神来: “这是那帮妖族?咦,齐平怎么也在里头?他们在干嘛?” 长发黑白间杂,身披阴阳鱼道袍的首座有笑眯眯道:“比较兵法。” 兵法? 鱼璇机一脸懵逼,突然没什么形象地抓了抓头发,酡红的脸上,醉眼迷蒙: “就他?” 他带过兵吗?女道人撇嘴:“没意思。” 但还是诚实地盯了过去。 …… …… 梅宴,宴会厅,第二场战役悄然开启。 仍旧是以北境城关为原型的攻城战。 但两方“算子”的数量,位置都有调整。 再加上战役推演中,天气、季节、粮草运输、武器军备等因素,也会用“骰子”随机投出。 所以,虽然是同一张图,但越往后推演,整个战役的发展与上一局差距便会越大。 而每一个意外的变化,都会令兵棋的局势发生逆转,这也是其最难的地方。 如果说围棋讲究布局,一步十算,是一种计算的游戏,那么兵棋,考校的除了大局观,整体的布置,更重要是的随机应变的能力。 这是一种,不会按照指挥者想法稳步推进的游戏,故而,每一次应变,都是对双方兵法技艺的考验。 变数越多,就越能显出水平差距。 然而在齐平看来,当“算子”失去了“人性”,沦为彻底的,任凭指挥着调遣的工具时,那所谓兵棋,便也只是一盘这更难些的游戏。 “开始。” 当“令官”宣布开口,佘先生瞬间瞬间收敛了所有杂念,没有表情地抬起手,推动了一枚算子: “攻。” 旋即,他抬起头来,看向对面的锦衣,却愣了下,这一个瞬间,齐平的气质好像变了。 人还是那个人,但整个人沉静了下来,眼神中没了半点情绪,就仿佛成为了一台冰冷的机器。 甚至没有看他,只是凝视地图。 下一秒,齐平没有犹豫,抬手同样推出一枚算子,然而当周围,观战的人们看清他打出的动作时,几乎所有人皆面露愕然。 “攻。” 齐平不带任何感情地说。 攻? 攻! 谷犆 为什么是攻?你要做什么? 站在他身后的兵部众人有些无言,他们本想从这一局里,进一步了解佘先生的指挥风格,从而针对。 可齐平的第一步,就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。 要知道,齐平此刻扮演的乃是北方军的指挥官,目的是把守防线,防止妖兵突破。 是一个“守将”的角色。 兵部尚书此前也是基于“守”的思路,依托地势,以及城池的补给,消耗妖兵的力量。 这同样是最合适的方法。 然而齐平却选择了截然相反的路线,摆出了攻击态势。 “果然是一窍不通!抛掉地利,以人族士兵与妖族作战,这……这简直是胡闹!”兵部侍郎气的想骂人。 “打仗不是这样的……”另一名武将也是额头青筋直跳,“放弃己方优势,以劣对强,哪有这样指挥的?” 胡闹! 如果说方才,因齐平自信的态度,这些将官心中还有一丝期待,觉得这个屡次创造奇迹的天骄,也许能有些惊人表现。 那么,这时候那少许期待也烟消云散了。 有官员苦笑,心想果不其然,面对敌袭第一个反应是反打过去,这是典型的修行者战斗方式。 也是武夫的习惯。 可这不是单挑,不是一人,或几人的捉对厮杀,而是一场战役! “岂能如此儿戏?” 这一刻,不少人暗暗摇头。 因大家本就没抱希望,故而也没怎么屏息凝神,当即,有人议论了起来,而后方更多人听到后,也是无语至极。 心说我们知道你不懂用兵,但也不用这般吧?就算拖延时间,也该以“守”为主才是。 佘先生也愣了下,然后笑了,心中暗暗摇头,果然是个愣头青,在这局战役中,因是守城的一方,开局阶段齐平是占据优势的。 “若是你龟缩在城里,我还要难办些,如此……也好。”佘先生心中嗤笑,抬手推出第二枚算子。 齐平没有犹豫,同样给出了自己的应对。 第二枚。 第三枚。 第四枚。 与上一局迥异,如果说此前佘先生与兵部尚书是以互相试探开局,同时布局,而后决战的方法。 那这一次,在齐平的指挥下,双方在开场不久,便爆发了一场小规模的冲突。 分明只是一张地图,几枚算子,但在齐平眼中,那平铺的地图上,山峦隆起,大河奔流,城墙高耸。 他仿佛离开了梅宴,抵达了战场上空,俯身望去,可以看到下方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厮杀。 潮水般的妖兵狂吼着,朝城墙奔涌。 两列猿兵抱起粗大的攻城锤,朝城门撞去。 一名数米高的象兵如移动的投石车,卷起巨石,呼啸着朝城头抛去。 城墙上,鼓声震天,士兵们将滚木火油推下城墙,暗沉的天光里,无数燃烧着火焰的箭矢如瓢泼大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