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一章 齐平:兵棋……也是棋啊(五千字大章求订阅)-《大凉镇抚司,开局扮演反派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不是太难……若是让人们知晓他此刻的想法,定然会生出无数质疑。

    无论是佘先生,还是兵部尚书,都是这个时代的兵法大家,才能无可置喙。

    而这样的两个人,于方寸间推演一场战役,难度可想而知,    饱学兵法的将领亦不敢轻视。

    更何况齐平一个从未上过战场,领过兵的人?

    然而齐平仍旧在审慎地观察,对场间二人对局的推演计算后,生出了这个想法。

    并不是狂妄无知,在任何时代,战争的指挥都是一件极专业的事。

    齐平空有“千户”官职,但若真将他抛去战场上,让他领兵,    绝对是悲剧的结果。

    可……眼前的兵棋推演,    终究……不是真实的作战。

    而是推演计算而已,而很不巧的是,作为战胜过范天星的“国手”,齐平很擅长这个。

    在反复计算了数次后,齐平失去了观战了兴趣。

    这时候,推演已经进行了许久,早上便没吃,齐平方才推演计算,又消耗了不少体力,从思考中回神,肚腹中登时饥肠辘辘,饿的难受。

    想了想,他咂咂嘴,闷不吭声抓起桌上的早已摆好的,王府厨师烹制的精美菜肴,    大吃特吃起来。

    宴会场门口,    站着一名名从宫里派来的宫女,    站的身姿笔挺,    看到齐平肆意吃喝的动作,登时瞪圆了眼睛。

    一副古怪的神情,齐平被看的不好意思,夹起一卷烤鸭,示意道:吃点?

    那宫女脸一红,扭头不去看他。

    而附近的一些官员,包括杜元春,也都是一脸无语,但也没说什么,都继续紧张地观看战局。

    安平郡主遥遥望见这一幕,也饿了,眼珠转了转,瞥向桌上食物。

    但周边一群大臣勋贵,她犹豫好一阵,偷偷摘了一串葡萄下去,一粒粒小口吃起来。

    道院方位,穿着草鞋,一脸彪悍气息的土行少女早已吃的肚圆,    看到这一幕,    笑了:

    心想鱼长老收的这個小家伙还挺对脾气。

    更多注意到这一幕的人则是摇头,有些不满,这样严肃的场合,齐平的举动在他们看来,无疑是没心没肺。

    这时候,突然一名观战的兵部官员脸色一变:

    “决战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一道道目光都望过去,无论妖族,还是朝廷,都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要分出胜负了吗?

    会是谁赢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皇宫,御花园内。

    冬日里,万物凋敝,只有梅花凌寒开放,在很多市井百姓的幻想中,御花园必是极大的,但实际上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此刻,御花园内禁军伫立,任凭鹅毛大雪落下,亦无人动摇。

    一座亭内,皇帝静静站在其中,望着亭外粉白的梅枝,他披着厚而软的披风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陛下,酒温好了。”身后,传来娇媚的声线。

    皇帝转身,便见亭内石桌旁,款款坐着一名艳若桃李,身形绰约的贵妇。

    身披大红宫裙,朱钗金玉妆点下,一张尖俏的瓜子脸,明艳动人。

    正是胡贵妃。

    此刻,她面前摆放着精致的炉子,猩红的木炭烧热的炉中水,再温暖了水中的酒壶。

    胡贵妃双手拎起酒壶,倒了一樽酒,皇帝接过,喝了一口,道:“听闻妖国亦有饮酒习俗。”

    千娇百媚的胡贵妃笑道:

    “妖国的酒还是不同的,是用红河水酿成,有一种最受喜爱的,唤作‘一线烧’,口味极烈,喝下去,喉咙里好似有火一路烧过去,却不醉人,而是红河水的功劳。”

    “哦?爱妃以往却没与朕说过这些。”皇帝捏着三足酒樽,平静道。

    胡贵妃笑道:“陛下喜欢听,以后臣妾便多说些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她望了花园中几株梅树,道:

    “雪中赏梅,确是文雅,只是宫里的还是差了些,京都里还是梅园最好,陛下今日怎么没去?”

    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,笑着说:“朕素来不喜嘈杂吵闹,觉得心烦,有景王替朕接待,也便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说的是。”胡贵妃颔首,不见异样。

    亭外风起,卷了片片飞雪,落在她艳红的宫裙上,极为突兀。

    这时候,亭外曲折的小路上,一名宦官提着下摆,小跑过来,脸色惶急,一路奔来,身后留下长串脚印。

    “陛下,梅园那边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平静道:“如何?”

    官员道:“妖国大使佘先生于宴上摆布兵棋,推演北境……攻城之役,言说请教兵法,兵部尚书应战。”

    果然……皇帝心头一沉,对方果真发难,这并未出乎他的预料。

    只是此前,朝臣们猜测,对方可能会准备题目,考校朝廷,结果,妖族竟然选择了更凶险的方法。

    “胜负如何?”皇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,然而眼神中的凝重,却无法掩藏。

    他背后,胡贵妃捧着酒壶,装若无意地看过来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宦官支吾起来。

    皇帝沉声道: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尚书他,输了。”

    轰——无声的轰鸣,于皇帝心中炸开。

    这一刻,他捏着酒樽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下,杯中酒荡开波纹,一片雪花飞落,融化不见。

    皇帝面无表情,一饮而尽:“朕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宦官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皇帝道:“再探再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