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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何时起，他们早已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曹绘莲收拾好床铺，催促顾若妍早点睡。

    “我睡太久了，想看看外面。”顾若妍笑得苍白，目光迷惘地盯着外面。

    她忽然不知道，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办？

    也不知道，剩下她自己，能不能活得更好。

    “先把身体养好，等你身体好了，出院了，想看什么随便看！”曹绘莲推着轮椅，扶着顾若妍坐在床上。

    “阿姨，谢谢你，一直麻烦你照顾我。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浑话！我不是你干妈吗？”曹绘莲敲了顾若妍的脑门一下。

    顾若妍错愕了下，“对哦，你是我干妈。”

    曹绘莲看着情绪落寞的顾若妍，叹口气。

    “若妍，不要把之前活泼外向的你弄丢！人活着，是让自己舒服，不是让别人舒服！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恩宁和乔晨光约在咖啡厅见面。

    一向很少喝咖啡的恩宁，点了一杯苦咖啡，不加糖。

    恩宁端起杯子，喝了一大口，乔晨光直拧鼻子。

    “不苦吗？”

    恩宁这才反应过来，确实很苦，但又不觉得怎么苦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了，喝这么大一杯浓咖啡，你不想睡觉了？”乔晨光想给恩宁换一杯牛奶，被恩宁夺回杯子。

    “睡不着！不想睡！最近发生的事太多，心里乱。”

    恩宁又抿了一口，感觉舌头都要涩住了，问乔晨光，关于孟知意的事。

    乔晨光摇头，“画了几张画像，但证据不清晰，还不能明确方向。”

    至于其它，乔晨光不方便多言。

    接着，恩宁又问，“晨光，删除的微信聊天记录，你有办法弄到完整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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